儘管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不斷強調政治中立,但稍加觀察就不難發現,每屆奧運都瀰漫濃厚政治味。對部分平常飽受壓迫的運動員來說,奧運更是一個展開新生活的絕佳機會。
美聯社報導,綜觀歷史,已有數百名運動員參加奧運後,就再也沒回到他們的祖國。自二戰後首屆奧運、即1948年倫敦奧運至今,每當世界頂尖選手齊聚一堂,政治的陰影一直都在。
今年代表白俄羅斯出戰東京奧運的24歲短跑選手齊瑪諾斯卡雅(Krystsina Tsimanouskaya),原定參加2日的女子200公尺預賽,但她1日遭代表隊強制帶到東京羽田機場,要求她先行返國,結果她拒絕登機,對外求助後獲波蘭核發人道簽證,並於今天稍早搭機前往奧地利。
白俄總統魯卡申柯(Alexander Lukashenko)連任後引發爭議,導致該國一直動蕩不安。齊瑪諾斯卡雅抵達日本後,原本並無計畫逃跑,後來她因不認同教練所選擇的接力賽團隊,並在社群媒體分享看法,因而成為異議人士。而在白俄羅斯,發表異議者可能遭受生命威脅。
多數叛逃的運動員都認為,奧運讓他們有機會逃離國內專制政權,在冷戰高峰期尤其如此。
1972年慕尼黑奧運後,超過100名運動員留在西德尋求庇護。他們有各種原因想要離開家鄉,包括政治意識形態、對和平生活的盼望,也有人僅是希望充分發揮自己身為運動員的真正價值。
對部分運動員來說,到美國生活也有巨大吸引力。1996年的亞特蘭大奧運中,伊拉克掌旗官阿邁德(RaedAhmed)參加舉重比賽後暗中離開選手村,只因他想逃離海珊政權。
原籍古巴、先後效力美國職棒大聯盟坦帕灣光芒(Tampa Bay Rays)、科羅拉多洛磯(Colorado Rockies)和波士頓紅襪(Boston Red Sox)的投手阿羅霍(Rolando Arrojo),曾在1992年的巴塞隆納奧運中幫助古巴拿下金牌。他趁亞特蘭大奧運叛逃後,時任古巴領導人卡斯楚還痛罵他是「猶大」(Judas)。